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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读路遥写的《人生》时,书的前面有引用作家柳青的一段话:“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选择,影响人生走向。高考,让我从东北到了西安;工作,让我从西安辗转到内蒙,之后选择到了河北燕郊。
2006年我因相恋4年的初恋,从东北义无反顾的选择去了西安。
2009年9月,与我相恋7年的女朋友选择与我分手。
原本无比活泼开朗天真纯洁的我,瞬间陷入极度痛苦之中。突然发现生活中很多事情是自己不能把握的,曾经对自己的生活深信不疑地满足,以为只要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就可以过上世俗的生活,得到基本的稳定,但是突如其来的被分手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的生活,对自己曾经看问题的想法也不得不有所改变。我曾经这样问过自己,什么是生活?到底该怎样生活?什么又是生活的意义?诸如此类的问题,经常会出现自己的意识之中,而每次都不能给出一个明晰的答案。
你曾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可能也曾出现在你的生活里,而且在某些地方还重合过,但是生活就是如此,一个人不可能是另外一个人生活的全部。曾经天真的想过,两个人终老一生,但是现在,不敢再那样天真的想。只想怎么走好今天这一步。
那时的我,没有历经沧桑的淡然,更没有那孑然一身往事随风的释然,很多事情经常在深夜里想起,伴着回忆的还有爱、恨,以及爱恨交织中的某些情感。那些情况会在深夜里无边的蔓延,我也是从那时开始,话没那么多了,失恋让人沉默,沉默就是成长。
因受到被分手的强烈打击,我暗自发誓:我可以因你而来,也可以因你而去。正巧一家内蒙古鄂尔多斯的企业来校园内招聘,我便一怒之下选择苍茫草原,露天煤矿。
在那个几乎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的地方,手机是我当时唯一的通讯工具,父母、同学、朋友的联系都依靠一部三星S3600c手机。在那里,一片诗意的萧瑟和荒凉,想见个女人都难,全煤矿只有一个女人,就是食堂厨师的老婆,整天看到的就一群男人开着卡车拉煤,黑色是那里的主色调,飞扬的黄土则是背景色。人的脸是黑色的,身上的衣服黑色的,连鼻孔里的鼻涕都是黑色的,只有饭碗是白色的,算是生活唯一的点缀。在那里,真真的是一段修身养性的岁月,享受寂寞,感受幸福。所以在我离开前曾说过:在这里能生活下去,在哪儿都能生活下去。
经过反复斟酌,冷静思考,我决定重谋出路,于2010年2月8日,腊月二十五,我选择离开。早上7点从东胜出发,一个人拿了好多东西,坐着公共汽车直到晚上9点才到包头,在包头火车站前的“神铁宾馆”住下已是22点,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10:40的火车,站票,从包头到公主岭25个小时,直至腊月二十八才赶回家中,陪父母过年。人,没有遭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
2010年3月初,从东北赶回学校,参加西安人才交流会,晚上在宿舍上网搜集招聘会相关信息,制定参加计划,白天有计划的参加各大高校的招聘会,计划的原则是尽可能多的赶场,能多参加一场就多参加一场。当时的目的性也非常明确,找一家国企。
功夫不负有心人。2010年3月19日,越努力越幸运的我,或许是缘分使然,有幸被单位领导选中。
2010年4月10日,离开学校前往北京东燕郊到单位实习,提前进入准工作状态。18天后我被安排去吉林通化出差,这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出差,第一次看到了正在建设中的隧道,写下了第一篇关于隧道建设纪实方面的长篇通讯,同时还采访了在工地的五位女同志,被誉为工地的五朵金花。采访过程中,给我记忆最深刻的是一个姐姐说的一句话:“小伙子,以后找老婆一定不要找工程单位的,两地分居太苦了,要是找工程单位的,也千万不要找搞试验工作的,搞试验的女人更苦”。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命运之手,短短一年后,我的人生不幸被这位姐姐言中,我还真就找了一个本单位的老婆,而且还是搞试验工作的。或许这就是人生,你无法解释。
毕业后我顺理成章到了单位上班,接着便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出差。可谓“生活一直在路上,漂泊从未停止过”。当然,这也是自己的选择。
刚毕业时,觉得新奇,祖国大好河山,哪里都想去走走,哪里都想去看看,于是便带着一颗好奇的心上路,火车、飞机、汽车,东到吉林延吉,南到云南昆明,西到新疆乌鲁木齐,还有重庆、无锡等等,一年下来几乎去过了祖国的大部分省份,这些漂泊的历程为我和同学之间吹牛的时候积累了不少的谈资,我分明感受到了些许同学不无羡慕的目光。
然后,一年我在外面漂泊了10个月之多,我从最初的新奇和开心逐渐回归到理性,我慢慢发现自己开始喜欢出差后回到家里睡到自己床上的感觉,很踏实很舒服,尤其是当我结婚之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即使是老婆也在外地的项目上工作,我依然喜欢回家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出差久了的缘故,如果长时间不出差,比如一两个月不出一次差,心里似乎有盼着出去走走的感觉,真的不知道这是一种被迫养成的习惯,还是人本身的心性使然。于是不知不觉间就形成了一种生活悖论,长时间的出差会想回家,长时间在家里又会想出差。
偶尔会感慨,如果当年不那么努力,就考不上高中,如果高中不那么努力,就考不上大学,也就去不了西安,如果大学不被分手,就不会孤身去东胜的煤矿走一遭,如果不从煤矿离开,也就不会来到现在的单位,当然也就无所谓漂泊的生活了。但是,生活,根本没有如果。
逆流的鱼,是天生的命运。选择,从离开东北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没有归程,这么多年一直在路上,故乡早已成他乡,心灵在别人的城市里天长地久的见外,身体回到故乡已是物是人非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