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第一篇现代版白话小说(鲁迅白话小说)

鲁迅白话小说(鲁迅的第一篇现代版白话小说)

1918年5月15日,是中国第一部现代白话文小说——《狂人日记》诞生的日子。这也是鲁迅先生创作的第一个短篇白话日记体小说。今天,小K就带大家重读《狂人日记》,领略这本影响深远的经典佳作!

《狂人日记》之序

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篇“现代白话文小说”的《狂人日记》,开头的一段序文却是用文言文写的。看书时,想必很多人都忽视了这段序而直接看正文,其实,这段序建立了小说的框架,不可不读。

这段序具体说了什么呢?序的作者有两个好友,听说最近有一个人生了大病,作者去看望他们,看到了哥哥。哥哥对作者说生病的是弟弟,但是现在已经痊愈了,还去到某地做了候补官员。弟弟把在生病时写的日记名为《狂人日记》,作者看后认为弟弟得了“迫害狂”之类的病症,把日记摘录出一篇供医学家研究。

这段序说明小说拥有双重叙述,一是狂人,也就是弟弟写的白话序,作者用正常人的角度去否定狂人的日记。另一方面是,作者用文言文的序否定了白话文的日记。由此可以看出,《狂人日记》是一个充满张力与撕裂感的文本,序地展开,犹如一本悬疑小说,充满对立的声音。另外在序中,我们也看到了狂人的结局,他回归了所谓的正常,甚至还去当官了,这正是痊愈的狂人否定发病时的狂人。

其实,鲁迅在书中的设计远比我们想象中要深刻复杂。

狂人:清醒还是疯狂?

在狂人的世界中,周围的人都想“吃”了他,但是很明显,在现实层面上狂人的肉体并没有被吃掉,日记的叙述语无伦次,这样看他确实是发了疯病。但是,“吃人”并不只局限于肉体层面,而是指封建礼教“吃人”,对人的迫害,所以,狂人从这个角度又变成清醒的了。

日记第一章的第一句话说道:“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这句话实际上十分耐人寻味,在中国的文学历史上,月亮一般有使人清醒、冷静的作用。但是在西方文化中,他们认为精神疾病往往与月亮的盈亏有关,就连英文中狂人的词根lunatic的词根便是月亮lune。所以,月光本身就交叉着疯癫与清醒。

所谓正常与疯子在不同语境下便截然不同,在封建礼教“吃人”的社会中,那些勇于打破陈规、冲破封建礼教的人只能批着“狂人”的罩子去批判那些正常人。历史告诉我们,当社会陷入不安和绝望时,最先清醒的往往是被世俗眼光认定为“疯子”的那一批人。

病态社会的群众裹挟

他们——也有给知县打枷过得,也有给绅士掌过嘴的,也有压抑占了他的妻子,也有老子娘被债主逼死的;他们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昨天那么怕,也没有那么凶。

这是一段血淋淋地“吃人”画面,但是他们的脸色却没有昨天那么怕,“正常人”对于试图颠覆秩序的“狂人”的恐惧和凶恶甚至超过自己被秩序迫害。《狂人日记》中有众多围观群众,他们中有许多人明知封建制度的教条和“吃人”,却只是沉默地看着这种行为发生。

他们不敢向众人呐喊这些行为是不对的,也不敢为那些无端被人行为恶人的人说话,更不敢向那些“被吃”的人伸出援手,因为他们害怕,自己是下一个“被吃”的人。这正是因为群里的裹挟,在群体力量的威逼下,个人是无法发出声音的,一旦你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你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个遭受迫害的人。

从这里明显看出,小说从批判社会转向自我批判,大大加深了批判力度,只有把自身的全部罪恶消灭,才有可能真正地改变社会。

从来如此便对么

自从1919年吴虞发表《吃人与礼教》以来,《狂人日记》主要被理解为封建礼教的“吃人”,但只有封建礼教可以“吃人”吗?日本鲁迅研究专家竹内好认为,吴虞的否定礼教只是从魏晋以来,明末、清末等历史不安定时期个性很强的自由思想家们大多站在挖苦的反礼教立场上。

而《狂人日记》的反礼教是从个人的恐惧出发 ,从不可救药的现实出发,“否定了包括反礼教论在内的一切传统”。鲁迅认为:“在进化的链子上,一切都是中间物”,并且“革命无止境”,需要永远不断地革命。

从小说的结局也可以看出,“狂人”回归了社会,这是一种进步与不进步的互相拉扯与挣扎。小说虽然有着强烈的撕裂感和恐惧感,但仍有一丝希望,在十一章中,鲁迅写到:“但是那天的库发,现在想起来,实在还教人伤心,这真是奇极的事。”人性虽然被道德秩序束缚住,但仍无法被磨灭,人人都不想成为那个“被吃”的人,这也是革命成功的最基础的希望。

内容简介:

狂人总行狂妄、偏执之事,鲁迅的狂人日记中,体现*淋漓尽致的就是一个吃人的世界。“合伙吃我的人,便是我的哥哥!吃人的是我哥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这样的世界是何等的悲戚、何等的荒谬,然而人却需要在这样的世界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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