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伙准备外出找工作,怎知却被骗到印度摘除肾脏。在尼泊尔 ,这样的事并不少见,每年都有7000个人的肾脏被摘除,非法肾脏买卖交易额超过了60亿人民币。
为何这样的非法交易在尼泊尔如此猖獗呢?
2015年, 一场地震,让原本就贫穷的尼泊尔雪上加霜,为了生存 ,许多人选择铤而走险,却成为了非法器官贩卖的诱饵,尼泊尔一度成为肾脏买卖银行,每个村里都有40-50个单肾的村民。
而霍克斯村更为严重,这里的每个村民 ,几乎都只有一个肾,贫穷 ,地震后遗症 ,加上文化程度低,导致很多人上当受骗,或者自主选择了卖肾维持生活,他们有的人甚至相信,肾摘了一个问题不大, 还会长回来的。
有很多媒体来村里采访过,但事情曝光后, 他们却没得到任何援助,反而遭到了别人的歧视和鄙夷,这导致村民对卖肾之事都三缄其口,废了很大劲,节目组才找到了一个,愿意接受采访的卖肾者: 库玛。
因为地震 ,库玛家的房子毁于一旦,一家八口如今挤在这个脏乱的棚屋里,和牲畜们一起生活,政府虽然资助了四五千块钱,但是完全不够重建房子。没法, 库玛的弟弟就去了加德满都找工作,一个朋友说他那里有路子,就将弟弟带去了印度,到了印度加尔各答后 ,朋友说他有肾脏病,叫弟弟把肾换给他。
弟弟人生地不熟, 语言又不同, 还联系不了家人,没有办法自己回到尼泊尔,他只好被迫交出了自己的肾,朋友称会给弟弟一万多块钱,可等手术结束一个月,他乘公交回到加德满都后,他也就只拿到了不到7000人民币,要知道, 在那边一颗肾卖出去,怎么也得10万起步,这个中间商差价, 简直赚麻了。
库玛和弟弟的经历几乎相同,也是被骗到印度摘除了肾脏,说好的一万多变成了不到7000,还没有得到比较好的照顾,库玛给记者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尽管手术已经过去很久,但那道横在腰际的疤痕仍然清晰可见。
而因为少了一个肾,库玛没办法再做重活,只要工作一整天, 就会非常疼,这样便没法再给家里带来很好的收入,而由于法律知识的淡泊,库玛和弟弟不知道可以报警,还以为报警之后, 警察会把他们抓起来。
但回到村里, 库玛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家人朋友,让他们警惕这些不法之徒,类似的事件, 也算是少了些许,像库玛兄弟这样的人还有很多,由于地主掌握着土地,他们没法实现自给自足,只能给地主做长工,受着地主和借贷人的剥削,一旦遇上天灾人祸,只能卖房, 卖儿女, 或是卖肾。
而卖肾之后 ,后遗症纠缠了家中的重劳力,迫于无奈之下, 只能让孩子去做童工,又由于尼泊尔是个重男轻女的国家,本来有着上学机会的女孩们,只能辍学在家里帮忙做家务,或者早婚,卖到其他地方。
在库玛手术结束的恢复期里,家庭的重任就落在了他妻子身上,库玛卖肾的钱 ,被亲戚给霍霍光了,她只得卖掉所有的首饰,拖着怀孕的身子做重活养家,还得遭受婆婆的辱骂和造谣,婆婆总觉得, 是她骗库玛把肾卖掉的,卖肾并没有让他们的家庭好起来,反而更加看不到明天。
都说没有买卖, 就没有伤害,尼泊尔的肾病患者高达260万,每年因为肾衰竭去世的有3000人,这也许也是非法器官买卖猖獗的原因之一,而在加德满都, 只有一家医疗中心,能够为这些肾病患者提供透析服务,由于在尼泊尔, 肾脏手术费用高昂,很多穷人, 都没法进入医院治疗。
而很有意思的一点,大部分在这里洗肾的病人都是男性,而能够匹配的主动肾脏捐献者,都是他们的母亲 ,或是姐妹,一是因为法律规定, 只能亲属主动捐赠,二当然就是因为, 尼泊尔的重男轻女了。
当一个男丁患上肾病时,他的家属通常都很乐意捐赠自己的肾脏,可如果是女性患者的话,那家人们可能就不想站出来了,由于排队等候肾脏的病人实在太多,仍然有人会钻法律的空子,找中间商购买陌生人的肾脏,这些中间商 ,很多也卖出了自己的肾,为了钱, 骗没文化的村民, 甚至的朋友。
被骗者通常乘坐火车,前往印度与孟加拉交界的加尔各答,因为这里的边界线防卫薄弱,器官贩子会趁黑夜 ,游泳入境 ,躲避海关审查,印度便成了避开尼泊尔进行肾脏交易的天堂。
加尔各答街上, 到处都是肾病患者,还有被骗来卖肾的无知村民,在其中牵头的中间商就算被抓,没过两天也会被无罪释放,显然是有人在上头帮忙打点的,互联网时代 ,中间商们甚至会在网上发布信息,等着那些缺钱的卖肾者自投罗网。
医院里, 也有也有一批人干着中间商的活,他们修改了贫困捐赠者的记录,意图以低价买入, 高价卖出,更离谱的是 ,加尔各答的医疗委员会,也在肾脏交易中捞的盆满钵满,想要进行肾脏捐献,必须得花钱上供, 才能得到真证件。
其费用, 比手术费还要高昂,导致大部分人 ,都是拿着假证件来做手术,可以说 ,这里的整个换肾流程,都流露着金钱的味道,非法器官买卖, 在世界各地都存在,不过像印度尼泊尔这般猖獗的,如今还是少数。
只能说, 还是贫穷和教育的锅,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为了一点点钱摘除肾脏,需要付出的代价, 远超你的想象。